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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摘要： 人类女性分娩困难这一现象,是达尔文必须解释而没有解释，实际上也是 达尔文主义进化论解释不了的。本文将牛顿力学引入人类体质进化研究，提出 了“最低重心定律”和关于人类体质进化的力学框架，由此出发，本文在反驳 前人的基础上提出了关于人类体质进化的崭新解释，其要点为：人类祖先在最 后的爬行状态下普遍采用起了新的面对面性交方式；他们主要是在面对面性交 活动中男性对女性身体所施加的压力作用下被迫朝直立方向发展的；女性克服 怀孕期体内额外增加的重量而挺起身来有一个特殊过程；孕妇直立起来后，胎 儿对骨盆的压力作用导致骨盆腔弯曲；骨盆腔弯曲与脑量增大共同造成了人类 女性分娩的困难。 关键词：达尔文主义，拉马克主义，最低重心定律，人体体质进化，难 产，面对面性交方式
一、从难产现象看达尔文主义的缺陷 《旧约 创世纪》神话讲，上帝惩罚吃了“禁果”的夏娃， 增加了她怀孕 的艰难与分娩的痛苦。（1）神话是现实生活的反映，也是古人对自然之谜的想 象的解释。从这则神话我们可以看出，古代希伯来人震惊于人类女性的特殊苦 难，试图解释其成因，最后把它归于上帝。在“上帝创世”的大前提下，他们 对难产成因的解释是合乎逻辑的。 达尔文时代，欧洲一般家庭育龄妇女死于分娩的占5％至11％。（2）达尔 文的母亲和夫人都深受这种苦难。1876年9月7日，达尔文三子之妻死于难产。 （3）所以，达尔文深知女人分娩的痛苦，他对“创世纪”神话更是熟悉。 任何一个理论家在推翻旧理论，创建新理论时，首先必须对旧理论解释过 的现象做出新解释。从逻辑上说，达尔文必须对《圣经》解释过的难产成因问 题做出新的解释。然而，达尔文在《人类的由来及性选择》一书中只字未提难 产之事。我认为，这是科学史上鲜有其匹的不可原谅的失误，实际上人类女性 分娩困难的实际发生正是达尔文主义进化文化无法解释的现象。 “自然选择”是达尔文主义进化论的核心内容。达尔文对它做过这样一番 比喻性的描述：“我们可以比喻说，自然选择在世界上每日每时都在精密检查 着最徽细的变异，把坏的排除掉，把好的保存下来并把它们积累起来；无论什 么时候，无论什么地方，只要有机会，他就静静地、不知不觉地工作，把各种 生物与有机的和无机的生活条件的关系加以改进。”（4）达尔文还说：“稍 微有害的任何变异将会严重地遭到毁灭”（5）。 达尔文坚信人类进化严格遵循他的自然选择理论。根据自然选择理论，稍 微有害的任何变异都不可能积累起来，那么人类机体中肯定不存在任何缺陷。 达尔文在世的时候，阿尔吉耳就以人体缺陷的实际存在来反驳达尔文，只是， 他没有提到难产现象。达尔文辩解说，人的诸多缺陷都已得到了补偿，且有余 裕。（6） 我要提出的是：达尔文的辩解答非所问，他必须回答的是：“如何用自然 选择理论解释人体缺陷的实际发生？”而不是：“带有诸多缺陷的人类是凭借 什么手段生存下来？” 1962年，现代达尔文主义创始人杜布赞斯基在他所蓍的《人类进化》一书 中替阿尔吉耳补上了人体最大的缺陷：女人不能顺利地分娩，并强有力地反驳 了达尔文。他写道：“达尔文主义所谓适应指的是生物繁衍的适应；生育（子 女）这在生物功能上显然是首要的。然而……在17、18世纪和19世纪前期部分 国家中，2％到20％的母亲因产后感染死于产科医院。这种自然选择的失策太不 可思议了。”（7） 法国人类学家瓦路瓦的发现可以进一步加强对达尔文反驳的力量。他发现 在早期和晚期旧石器时代及中石器时代，女人寿命比男人短，人群中成年男人 远远超过成年女人，女人较早死亡的原因是生育时的困难。（8）中国考石学家 发现的许多材料也支持了这一观点。（9） 假如杜布赞斯基知道瓦路瓦的发现，他对“自然选择之失策”的感叹会加 重；假如杜布赞期基加重了的感叹变为反诘出自阿尔吉耳之口，达尔文将哑口 无言。 杜布赞斯基明明已经看出自然选择理论不可弥补的理论，发了一声感叹， 却仍坚持它，这应验了科学哲学家拉卡托斯一段妙语：“科学家的脸皮很厚， 他们不会只因为事实与理论相矛盾就放弃理论。他们通常发明种种挽救假说以 说明他们届时称为只是一种反常的东西，如果不能说明这一反常，他们便不理 会它，而将注意力转向其他的问题。”（10） 拉卡托斯还说：“没有一个更好的理论，就不构成反驳。”（11）达尔文 及迄今为止的所有进化论者都没有对女人难产的成因提出圆满的解释，所以我 认为，迄今为止，进化论尚未完成对神创论的反驳。我对达尔文的反驳到此只 进行了一半，而我依据另一种进化论圆满解释了女人难产之成因的时候，我才 算完成了对达尔文的反驳。 我所依据的另一种进化论是拉马克主义。作为对生物进化之机制的两种不 同的解释，拉马克主义与达尔文主义是“不相容的”（12）。它们之间是竞争 关系，用女人难产的实际发生这一自然现象可对它们进行判决性检验。我已经 论证，达尔文主义没有通过检验。假如我用拉马克主义圆满解释了女人难产的 成因，那么就可以说，至少在这一个具体问题上，拉马克主义比达尔文主义优 越。
二、牛顿力学与拉马克进化论的结合 作为进化论的创始人，拉马克的进化论有浓重的机械论色彩。“用进废 退”法则所谓的“用”，就是动物对某器官的使用，动物的运动在客观上表现 为机械运动。所以，动物在对其器官的使用中，有机械力的作用。这就是拉马 克进化论与牛顿力学之间的内在联系。我把“用进废退”法则中“用进”这一 方面与“获得性遗传”法则结合起来并使之力学化，提出一个新的法则：“受 力增加引起进化”。它的含义是：如果某种动物产生了一种新习性，这种新习 性使这种动物某一部位所受的机械力明显增加，那么，过了足够多的世代后， 这一部位肯定要发生使之更适于承受这种机械力的变化。比如，人类祖先单用 下肢支承身体就是一种新习性，单用下肢支撑身体使下肢所受压力明显增加， 经过许多世代，人类祖先的下肢变得更粗壮，更适于承重了。 我对人类体质进化所做的系统解释全部都是依据这一条法则。至于“受力 增加如何引起进化”，我做不出解答，它等价于“获得性如何遗传”这一问 题。“获得性遗传”是我的“工作假设”，我暂不管它正确与否，先在这一前 提下进行我的解释工作。“获得性遗传”被最终证伪，那么，我的解释全部作 废。如果我的解释与事实吻合，那么，我就为“获得性遗传”增加了可信度。 注意，恩格斯的“劳动造人说”也是纯粹以“获得性遗传”为其作假设的。
三、最低重心定律及其推论 全宇宙所有存在生命的行星上所有自由运动的生物在其通常的运动中，都 保持着就其身体结构而言的相对最低的身体重心，这是牛顿万有引力定律关于 动物运动的一个简单推论，我称之为“最低重心定律”，它是我解释人类体质 进化的逻辑起点。 在地球上，除人类外的所有动物在其通常的运动中都保持其身体轴线与地 面平行，唯有人类在通常的运动中身体轴线是与地面垂直。这样比较，充分提 示了人类运行方式的力学特殊性，把人类运动方式与其他所有动物的运动方式 都严格区别开了。 从最低重心定律可以推导出下面四个关于人类特殊运动方式的论断： （1）人类的祖先肯定是以最低重心运动（爬行）的； （2）人类祖先从爬行到直立行走的演变违犯了最低重心定律； （3）人类祖先肯定是在某种特殊的机械力的作用下才完成由爬行到直立行走 的转变的； （4）直立行走肯定给人类带来了严重的负面影响。这是从最低重心定律推导 出的关于人类体质进化的力学框架。 四个论断衔接紧密，它们若被一一验证，人类运动方式的特殊性将更为深 刻地显示最低重心定律的普适性。 第一个论断已成常识了：人类是由爬行的古猿进化来的。第二个论断是拉 马克、达尔文以来所有进化论者没有认识到的，他们只注意到了人类体质进化 符合生物进化规律的一面。第三个论断与我在上一节中提出的“受力增加引起 进化”法则相吻合，是牛顿力学与拉马克进化论的更深的结合点。第四个论断 是一种崭新的人体观。 从根本上讲，爬行是对地球引力的适应，是具有力学完美性的运动方式。 作为对爬行的适应，爬行的动物身上存在某种阻止它们朝直立方向发展、使它 们永远保持爬行的特殊的生理机制。但人类爬行祖先身上的这种生理机制最终 被彻底打破了，而打破它是需要某种机械力的。这便是我对第三个论断的简单 论证。 从最后的爬行到最初的直立行走，关键的变化是下肢与躯干之间的张角扩 大了，主要是髋关节活动范围扩大了，更进一步说，主要是联结髋关节的肌腱 组织变长了。 通常的开张不能使联结髋关节的肌腱组织变长，因而不能使髋 关节活动范围扩大，因而不可能导致由最后爬行到最初直立行走的转变。这个 道理很简单，你天天张嘴，但嘴的张开幅度并不因此而增大。你还可以努力张 大一个虎口，你会切身感觉到，虎口张到一定程度后就不能再张大了。实际 上，你在日常生活中极少这样努力地空手张虎口。从这些类比中可以得出这样 的结论：处于最后爬行状态的古猿所进行的全部开张髋关节的活动都不能够使 他脱离最后爬行状态而进行最初直立状态。 这就否定了现存的对人类祖先直立成因的所有解释：最后爬行状态下的二 足活动不可能导致直立。根本原因还是地球引力在起作用。你可以观察一下用 两足行走的黑猩猩：它们倾向于尽可能地降低身体重心。人类最后的爬行祖先 可以更平衡地用两足行走，但是，他们这样做时也肯定倾向于尽可能地降低身 体重心。 只有用超过了弹簧限度的力拉弹簧，才能使弹簧回复状态的长度变长。请 你空手将两个虎口张开到极限，然后相向对齐，稍稍往中间用力，你会发现两 个虎口都张大到了空手所能张开的最大限度之外。这是因为，你的两个虎口各 受到了来自虎口之外的力。用一个虎口压一个平面，也能使虎口大幅度张开， 因为虎口受到了来自平面的反作用力。从这两个虎口实验可以得出结论：只有 来自关节之外的力才有可能使一个关节超限度张开。 从猿到人，拇指与食指之间的自然夹角由22度增大到了44度。很容易理 解，这决不是空手张虎口所引起的。合理的解释是：人类祖先逐渐开始用虎口 抓握越来越粗的物件，在用虎口抓握较粗物件时，物件对虎口施加的反作用力 使联结虎口的肌腱组织受到比空手张虎口时所受的力大得多的力。正是这种力 促使了人类虎口张角的扩大。髋关节活动范围扩大与虎口张角扩大是同类变 化，其原因也是相似的。二足运动中髋关节的开张与空手张虎口一样，不可能 使髋关节活动范围扩大。使髋关节活动范围扩大的力也来自髋关节之外，这种 力不是别的，正是男上女下面对面性交活动中男性对女性施加的压力，这一论 断既符合“受力增加引起进化”的法则，又与由最低重心定律推出的第三个论 断吻合。
四、从猿到人性交方式之转变 四肢爬行的哺乳动物均以雄上雌下面对背方工进行交配，猿类也不例外。 人类的性交方式多种多样，基本的方式是男上女下面对面。（13）从猿到人发 生过基本性交方式的大转变，我所知道的论及这一问题的学者一致认为：人类 祖先是在直立完成之后自然而然地采用新的面对面性交方式的。《不列颠百科 全书》“性行为”条言之稍详，认为：“成功的肚对肚性交之可能似乎应该是 仅限于象人类这样的物种，因为伴随直立姿势之获得而发生的结构调整将阴道 口带到了身体前面”。（14） 现代人类女性的阴道口位于身体中轴线前面，阴道轴线与身体中轴线形成 一个夹角。与猿类相比，人类女性的阴道口明显地向前移动了，或者说阴道口 明显地向前移动了。如果考虑到骨盆向后旋转了相当大的一个角度，阴道口朝 前移动的幅度就显得更大了。 “伴随直立姿势之获得而发生的结构调整”之一是骨盆向下、向后的旋 转。只有这个变化才有可能影响到阴道口位置，而它只能使阴道口位置变得更 靠后。所以，实际发生的阴道口的前移决不可能是直立造成的。我认为，阴道 口前移必然是一种力朝前拉动有关的肌肉组织所造成的。这种力只可能是发自 此组织直接参与的活动；这种活动只有一种，那就是男上女下面对面性交活 动。在男上女下面对面性交活动中，阴茎对阴道口上（前）缘所施加的向上 （前）的力倾向于使阴道口向前（上）移动。 现代人类两性的耻骨联合处之上都有一层厚厚的皮下脂肪组织（阴阜）， 这是人类独有的。我认为，阴阜增生是面对面性交过程中两性耻骨联合处相互 撞击所造成的。 进化过程中，不存在直接因果关系的任何变化都可以视为同时发生的，尽 管开始和完成的先后会有差异。联结髋关节的肌腱组织的拉长与阴道口的前 移，这两个变化之间不存在直接因果关系，所以，它们不是先后发生的，而是 同时发生的。当阴道口前移开始时，联结髋关节的肌腱组织的变长至少是尚未 完成的。而阴道口前移开始之时正是面对面性交方式开始被普遍采用之时，联 结髋关节的肌腱组织的变长完成之时正是最初直立姿势获得之时。所以，新性 交方式至少是在最初直立姿势获得之前就被普遍采用的。 有力的旁证是：现代类人猿中已经出现了面对面性交方式的萌芽。（15） 可以断定，人类祖先肯定早在爬行状态下就最早尝试新性交方式了。 拉马克在1809年出版的《动物学哲学》一书中，运用他的关于环境影响、 新习性形成、用进废退和获得性遗传的理论，部分地解释了人类祖先从爬行到 直立行走的变化，他写道：“如果四手类动物的某一种类，尤其是其中最完善 的一种，在环境力量和其他因素作用下失去手足并用地攀树爬枝的习性，如果 这一种类的个体被迫持续许多世代不把手当脚用，而只用脚行走，无疑地，这 种四手动物将最终转变为二手动物，并且他的大肢趾将不再与其他四趾分开。 进而言之，如果上述动物总想支配广而远的视野，并在此欲望驱使下尽力立 直，而且世世代代都保持这一习性，这里也毫无疑问，他的脚将逐渐获得适于 以直立姿势支撑身体的构造，他的腿将产生小腿肚。在这种情况下，他若再手 足并用地行走，将会遇到困难。”（16） 迄今为止，所有论及人类直立成因问题的人都在重复拉马克的上述解释。 我对人类体质进化具体过程的解释就从拉马克这段话正式开始。拉马克认为， 已经开始朝直立方向演化或者说手足分化已达一定程度的古猿，若再恢复爬 行，会遇到困难。我只比拉马克前进一小步，认为：处于这一进化阶段的古猿 若采用哺乳动物传统的性交方式性交，无疑会遇到更大的困难，尤其是女性。 在最后的爬行状态下，越来越明显的手足分化趋势使哺乳动物传统的性交 方式采用起来就不方便了。这时的古猿已经或经常或偶然地采用新的面对面的 性交方式了。新性交方式极大地减轻了女性双手的负担，具有旧方式无法比拟 的优越性。经过漫长的弃劣择优的选择过程，新性交方式被采用的频率获得了 压倒优势，这就完成了性交方式之转变。 面对面性交方式刚刚被普遍采用时，女性平躺在地，大腿不能伸得与躯干 成一条直线，两腿分开的角度也较小，阴道口位置较靠下（后）。在面对面性 交活动进行过程中，男性倾向于女性大腿向下、向两边压得超越女性髋关节通 常的最大活动张开度。正是，也只有这种力经过许多世代使女性髋关节活动范 围逐渐扩大了。非性别特征可以均匀地遗传给两性后代，女性通过生殖将她们 身上发生的这一变化传递给了男性。所以，男性髋关节活动范围也扩大了。 在面对面性交活动进行过程中，女性胸腔受到较大压力，正是也只有这种 力经过许多世代使女性胸腔逐渐变得扁平了，与髋关节活动范围之扩大一样， 胸腔扁平化也由女性传递给了男性。胸腔扁平化持续时间最长，是直立过程最 后完成的变化。
五、孕妇挺身及难产的发生 爬行是完美的，人类祖先的直立是被迫的。在直立过程中，怀孕的人类女 性祖先体内增加的重量是直立的直接阻力。请想象，在直立过程中肯定有这么 一个阶段，不计初生儿，所有男性都已不再用手辅助行走了，所有女性在一生 的大部分时间也都不再用手辅助行走了，只有怀孕数月的女性由于不堪单用下 肢负重而不得不恢复用手辅助行走。单说女性，这一阶段的女性在怀孕之前一 直只用二足行走，怀孕之后，随着胎儿（及其附属物——下略）重量的增加， 她们不得不越来越经常地恢复用手辅助行走，分娩之后，再恢复怀孕之前的二 足行走。在此阶段，人类祖先髋关节活动范围不断扩大，二足行走时的身体重 心不断提高，下肢不断强化，二足行姿不断巩固，女性在怀孕期用二足支撑身 体的能力不断增强，因而，她们在怀孕期用手辅助行走的时间不断缩短。最 后，这一时刻（以大时间尺度言之）终于来了：就连临产的孕妇也都挺起了腰 身。我把人类女性祖先摆脱怀孕期用手辅助行走的自然倾向的这个特殊过程称 为“孕妇挺身”。 孕妇挺身发生后，也就是最初直立姿势获得之后，孕妇骨盆开始直接承受 胎儿压力。经过许多世代，这种力导致了下面两个变化：一，骨盆向下、向后 旋转，二，腰部脊柱向前突出。这两个变化极大提高了人类祖先的直立程度。 胎儿压骨盆直接压在较细的耻骨上，所以，耻骨下移幅度远远大于骶骨和 尾骨后移幅度，结果造成了骨盆腔的弯曲。产科专家说：“盆骨腔是个弯形管 道——所以产道有个弯轴。”（17） 另一方面，众所周知，人类脑量因劳动发展而成倍增大。脑量增大也表现 为临盆胎儿脑量增大，临盆胎儿脑量增大引起临盆胎儿头颅增大。结果，临盆 胎儿头颅成了胎儿全身直径最大的部位，成了分娩时最难娩出的部位。 在人类进化过程中，越来越大的胎儿头颅要通过越来越弯的骨盆腔，不可 避免地使人类女性的分娩活动变得越来越困难，越来越痛苦。这是人类体质进 化的内在矛盾。 在越来越困难的分娩过程中，胎儿头颅与骨腔之间相互挤压，这种作用经 过许多世代，骨盆腔被极大地拓宽了，婴儿头颅被塑造成了现在的样子。婴儿 头颅决定成人头形，所以，人类头颅是被女人骨盆腔塑造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当骨盆腔增宽达到极限时，胎儿头颅若继续增大，人类必将灭绝于难产。 无数骨盆腔稍窄的女人和头颅稍大的胎儿都被淘汰掉了。经过残酷的自然选 择，人类脑量在大得不能再大时停止增大了。此时，人类在最大缺陷（难产） 中达到了更高层次的生物完美性，人类体质进化就这样完成了。此后的进化主 要是体表特征、社会行为、智能和体外物质及精神文明的进化。我对所有这一 切都做了系统解释，这里表述的仅仅是整体理论的主干。 难产是人类直立所必然带来的最严重的负面影响，是人类为直立行走付出 的沉重代价。这与我从最低重心定律推导出的第四个论断吻合。我对人类体质 进化所做的系统解释与我从牛顿力学推出的关于人类进化的力学框架吻合。因 此可以说，我的这个理论是机械论与进化论，牛顿力学与拉马克主义的有机结 合。
注释： （1）见中文《圣经 创世记》，第三章，第十六节。“上帝”的话英语 为：“I will increase your troubles in pregnancy and pain in giving birth.”直译作：“我将增加你怀孕的烦恼与分娩的痛苦。”这比中文《圣 经》用语准确，“怀孕的烦恼”与“分娩的痛苦”有程度上的差别，“增加” 意味着从动物到人类怀孕和分娩的负担有轻重之别。 （2）［加］爱德华 肖特著，牛刚等译：《女性身心史话》，国际文化 出版社，1989年版，第74页。 （3）周邦立：《达尔文年谱》，科学出版社，1982年版，第243页。 （4）（5）周建人等译：《物种起源》，商务印书店，1982年版，第101， 97页，着重号原文所有。 （6）达尔文与阿尔吉耳的这场争论见潘光旦等译《人类的由来》，商务 印书馆，1983年版，第81－82页。 （7）转引自哈维兰著，王铭铭等译：《当代人类学》，上海人民出版社， 1987年版，第55－56页。 （8）据［前苏］谢苗诺夫著，蔡俊生译：《婚姻和家庭的起源》，中国 社会出版式社，1983年版，第113页。 （9）1987年《中国科学年鉴》所评述的吴新智等人的研究成果与瓦路瓦的 发现一致。 （10）（11）拉卡托斯著，长征译：《科学研究纲领方法论》，上海译文 出版社，1986年版，第5－8页。 （12）陈世骧：《进化论的若干基本概念——纪念进化论奠基人达尔文逝世 一百周年》，载于《进化论选集（纪念达尔文逝世一百周年学术讨论会文选 编）》，科学出版社，1983年版，第2页。 （13）有关论述见［英］德 莫里斯：《裸猿》等书。 （14）《不列颠百科全书》，1976年英文版，“性行为”条，引者自译。 （15）持这种观点的通俗读物较多，权威论断是我在林耀华家里找到的。 英文书名是 Man's Place in Nature, by C.T.Hockett, 1973, McGraw-hill, Inc. P.68；Anthropology, The Explanation of Human Diversity, by C.P. Kottok, 1974, Rodom Hopuse,Inc. p.113. 上网以后，我又找到了更多有关 资料。 （16）引者译自拉马克：《动物学哲学》，芝加哥大学出版社，1984年 英文版，第75页。 （17）上海第一医学院妇产科教研组编：《妇产科诊断术》，上海科学技术 出版社，1979年版，第16页。 [zgyj1999/xiamian.htm] |